孺子帝 第一百四十三章 传言制造者

韩孺子做好了硬闯的准备,如果连自己人这一关都过不去,所谓守卫碎铁城、引诱匈奴人就是一个笑话。
带兵封堵城门的将官有三十几位,其中两位的军职比韩孺子的中护军还要高一级,他们更不打算退缩。
为了“挽救”大批勋贵子弟,军中将领分为两伙,一伙堵门,一伙去求见大将军,务必要将自己的亲人留在城内。
天就要黑了,入夜不久城门将会关闭,即使有出城令牌也没用,韩孺子决定再等一会,如果柴悦不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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孺子帝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迁营

整个马邑城就是一座高墙围绕的固定军营,民居寥寥无几,每条街巷都自成一区,前后有门,形成一座座分军营。
韩孺子从城外部曲营调进来五百名士兵,把守勋贵营前后门,然后亲自带队搜查那些不在名册中的多余随从。
事情一开始比较顺利,等到众多勋贵子弟发现这不是闹着玩,有人做出了一些反抗,但也不激烈,人人都知道,犯不着由自己出头。
崔腾昨晚喝多了,正在屋子里大睡,几名随从眼看搜查的队伍越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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孺子帝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将军需要胜利

见过林坤山之后,韩孺子终于明白自己之前犯下了怎样的错误:就因为出主意并且纠缠不休的人是柴悦,他就以为问题的关键都在此人身上,结果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,柴悦一无所有,就算想要报仇,也不足为惧,真正的关键人物只有一个,而且总是那一个。
只有大将军韩星能够予取予夺。
韩孺子踏实多了,回到城中之后,对柴悦越发敷衍,可是有一帮人他敷衍不了,那些勋贵子弟已经送上厚礼,亲眼看到倦侯将成车的礼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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孺子帝 第一百四十章 指点迷津

韩孺子向勋贵营将官许下的诺言没能完全实现,直到开拔的前一刻,营地里仍然一片混乱,众多未记名奴仆忙碌地收拾着,四找寻找主人不小心丢在别处的某件物品。
勋贵子弟们不在意这种小事,早早地穿好盔甲、骑上骏马,觉得这就算尽职尽责,甚至为此得意。
韩孺子的物品很少,收到大量礼物之后,一下子多出几倍,身为掌管清卫营的中护军,运送私人物品自有特权,只需分出几辆牛车就行了。
大军行进速度很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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孺子帝 第一百三十九章 新官上任

韩孺子获得了任命,与传言一模一样:担任中护军之职,领勋贵营五百人、清卫营三千人,最重要的职责不是带兵打仗,也不是勘察地势或驻守一方,而是护送大将军的私人物品。
三千名士兵当中,倒有两千人是马夫与杂役,只有一千人是真正的将士。
据韩孺子观察,楚军当中这种现象并不罕见,许多将军都变兵为奴,用朝廷的粮饷养自己的部曲,数量不一,大将军地位高,部曲数量也最多,相较之下,南北两军比较正规,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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孺子帝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最后一次机会

烧鸡只剩下骨架,熏肉唯余一些碎渣,浊酒微凉,韩孺子饮下一杯,点头赞道:“的确比军营里的酒好一些,是从马邑城买来的吗?”
东海王笑道:“马邑城可没有如此好酒,这是母亲派人从京城送来的,没剩多少,早让你过来品尝,你却总是推三阻四。”
自从遭到舅舅的背叛之后,东海王比从前老实多了,但毕竟锦衣玉食惯了,受不得苦,即使在塞外,吃住也要舒舒服服,只比崔腾强一点,没有哭着喊着要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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孺子帝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两位公子

柴悦个子很高,一身长袍遮住了身形,背部微驼,脸上总是一副沉思默想的模样,好像受惯了冷落,不愿显山露水,却因此更讨人嫌。
韩孺子并不讨厌他,却不能不提防。
刚到边疆不久,就有传言说柴家人要向倦侯寻仇,可倦侯的地位摆在那里,甚至没几个人敢公开与他说话,更不用说寻衅滋事了,勋贵营中的确有几名柴家子弟,顶多表现得比别人更冷淡一些而已。
柴悦是第一个敢于采取行动的人。
韩孺子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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孺子帝 第一百三十六章 柴家人的一计

大将军的帐篷极尽奢华,像是一座小型的宫殿,虽然只是暂住,其中的桌椅几案、屏风、字画等物却都应有尽有,而且没一件是凑数的简易之物,光是一张长案,就需要四个人才能抬到车上去。
韩星慈祥地向韩孺子招手,大概是白天累着了,身体倾斜,发出沉重地喘息声,“怎么样,倦侯适应军中的生活吗?”
韩孺子拱手行礼,尊敬的不是大将军,而是宗室长辈,“还好,学到了不少东西。”
“呵呵,年轻就是好啊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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孺子帝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军

太阳逐渐升起,凌晨的清凉迅速消退,露珠变成蒸腾的热气,混合着野草的清香和马尿的骚味,持续不断地往鼻子里钻,众人无处可躲,慢慢地也就习惯了,只是一颗颗心绷得越来越紧。
所有的马匹昨晚都吃过夜料,戴上笼头,防止它们吃脚下的草,更防止随意嘶鸣。
马背上的人也都握紧缰绳,不敢稍有放松,万一自己的坐骑造成混乱,哪怕是为时极短的小混乱,也可能是死罪一条。
上万名骑兵分成若干梯次,守在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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孺子帝 第一百三十四章 私人部曲

帐篷外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,韩孺子一骨碌坐起来,眼前一片恍惚,使劲儿晃晃头,终于想起自己身处何方,向对面看去,东海王睡得正香,侧身躺着,一只手捂住上面的耳朵,喃喃道:“放肆,何人在此喧哗?”
天已经大亮,韩孺子惊讶地发现自己和东海王的靴子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,他睡觉的时候没脱衣服,穿上靴子,拖着僵硬的身体走出帐篷,阳光刺眼,他不得不低下头。
“我找他,就是他。喂,皇帝,让我进去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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