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单于走进帐篷,拍掉肩上的雪,冲先行到达的镇北将军笑道:“让你久等。”随后用匈奴语快速说了几句。
金垂朵从大单于肥胖的身躯后面走出来,译道:“大单于说让你们久等了,天寒地冻,希望你们能够习惯。”
韩孺子早到了一会,按照约定,身边只带一名卫兵,其他人都留在外面。
大单于不太会说中原话,通过翻译交谈,韩孺子也不肯直接说话,向身边的卫兵小声嘀咕,卫兵大声道:“大楚地广物博,四季交
孺子帝 第一百八十二章 冠军侯密令
天亮时空中开始飘落雪花,细细碎碎的,没有多少,像是从房顶被风吹下来的残雪,柴悦却不敢大意:谈判地点距离楚军十几里,万一大雪纷飞,视线受到阻隔,后方将很难及时获得消息。
柴悦立刻对北岸的楚军做出调整,本来是三里一哨,现在变成一里一哨,一直延续到匈奴人大营前不到五里,定时传信,不得中断,匈奴人自然也要做出同样的调整,因此耽误了一些时间。
将近午时,韩孺子终于骑马过河,随身只带十名卫兵
孺子帝 第一百八十一章 定计
林坤山拿着纸条翻来覆去地查看,怎么也参不透其中的“秘密”。
“那上面画的是太祖宝剑。”东海王解释道,夜已经深了,他却一点睡意也没有,“韩孺子还想再来一次宫变时的奇迹。”
林坤山放下纸条,“你怎么能认出这是太祖宝剑?”
东海王微微一愣,拿起纸条,又看了一眼,那上面画的剑线条简单,没有任何文字标记,说是任何一柄剑都有可能,“肯定是啊,要不然他随随便便画一柄剑干嘛?”
“这
孺子帝 第一百八十章 “假象”
五万北军还没到齐,碎铁城内外的士气已经升到顶点,将士们摩拳擦掌,准备一战,至于和谈,人人都以为那是一个幌子,为的是给予匈奴人一次突然袭击。
韩孺子亲自带队出城迎接北军将领,双方都很热情,气氛颇为融洽,进城不久,气氛发生了改变。
柴智等人坚持要去看一眼阵亡者的尸体,不是那些普通将士,而是将近两百名勋贵子弟,尸体都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,安置在一座院子里,借助冬季的寒冷保持原样,上方搭起
孺子帝 第一百七十九章 无字之信
离碎铁城越近,北军都尉刘昆升的位置越尴尬,心情也越发的忐忑不安,突然间,他发现自己成为关键人物,这正是左将军韩桐极力推卸,而他被迫接受的身份。
行至神雄关的那天傍晚,军正柴智带着三位将领登门拜访,有些话要向北军都尉当面讲清楚。
刘昆升毕竟是掌印之官,柴智等人表面上比较客气,带来了酒肉,但是没给“上司”选择的余地,直接命人铺设酒席,请北军都尉坐了首席,先是安静地喝,接着是高兴地喝,
孺子帝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东海王的承诺
如果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,东海王一定会对那一百五十余位勋贵子弟说:“留在我身边,与我同生共死。”
他深感后悔,不是因为白白损失了这么多将士,而是因为当他需要用人时才发现,恰恰是那些身世高贵但又胆小如鼠的家伙,才是他天然的盟友。
“其实那也不叫胆小。”东海王向林坤山解释道,“就好像房子着火,奴仆才有勇敢与胆小之分,主人没有,主人只分镇定与慌乱,但不管怎样,主人不用亲自冲进火场,对不对
孺子帝 第一百七十七章 暗潮汹涌
身为被楚军抓获的匈奴人俘虏,金纯保、金纯忠都不想被交换,在匈奴人中间生活过之后,他们越发确信自己是楚人,希望留下来戴罪立功。
韩孺子拒绝了,“和谈事大,说好了交换全部俘虏,那就一个也不能留下。而且俘虏没有选择,你们想当楚人,就在自由的时候做出选择。”
北军右将军冯世礼回来了,他带领五千楚军追逃逐败,结果被匈奴大军包围,最终只有一千多人幸存,这段经历对他打击甚大,见过众将领之后,立
孺子帝 第一百七十六章 奇怪的营地
东海王发现自己陷入了困境,成为碎铁城里最不受欢迎的人。
他在南城毫无必要地派出一百多名勋贵子弟,结果死伤殆尽,真相已经传遍城内城外,幸存的勋贵子弟从此离他远远的,普通将士也对他的能力深感怀疑,只有部曲营的一些士兵,看在曾经一块冲锋的情面上,对他比较客气。
镇北将军到来,东海王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。
韩孺子带来了好消息。
听说五万北军不日即至,碎铁城内外的楚军一片欢呼,他
孺子帝 第一百七十五章 各有计策
北军勋贵众多,数代为将者比比皆是,在这里,看的不只是职位高低,还有家世根基,有时候,连大司马都指使不动自己的部属。
刘昆升身为北军都尉,乃是大司马的副手,按惯例,大司马不在营中,就由都尉掌管全军,可是往上追溯,刘家只有两代人从军,祖父是农夫,以这样的家世,在北军必须加倍小心谨慎。
刘昆升做得到,他担任皇宫宿卫多年,可以连续几天一个字也不说,虽然不受尊敬,却颇得上司信任。
于
孺子帝 第一百七十四章 独自决定
“一剑仙”杜摸天历经千辛万苦,终于将一封只有几个字的书信交到倦侯手中。
自从倦侯从军北上,杜摸天送走了孙子杜穿云,自己就搬出了倦侯府,每日里与京城知名的豪杰往来,日子过得倒也惬意,十几天前,侯府的账房老太监何逸突然找上门来,请他喝酒,大醉之后,交给他一封信,并传达了倦侯夫人的请求。
也就是从那时起,杜摸天发现自己被人跟踪,他没有立刻出发,多等了两天,继续呼朋唤友的生活,直到得罪了